我從核酸檢測點轉(zhuǎn)崗,在樓棟的大門口,負責把門外的各類物品拿進樓棟里。按照樓棟的編號,把購物的肉食、或托人帶來的雞蛋、或請人代買的蔬菜,把它們排列整齊。因每個人購買的物品不同,包裝也不同,在物品上寫的樓棟號數(shù)五花八門,有的寫在側(cè)邊,有的寫在頂部,有的貼著小紙條。由于各類物品的進貨渠道不一樣,也不知送到樓棟前消毒沒有?所以,社區(qū)要求在樓棟服務(wù)的志愿者要穿“大白”服,這是對志愿者的安全考慮,我也穿上了真正意義的全套防疫設(shè)備!按蟀住狈䦶念^到腳,從前胸到背脊、可以全裹起來,而眼睛有防疫面罩、有專門的防疫口罩、有薄型的乳膠手套。以前在電視屏幕中看到醫(yī)護人員穿起白色防疫服,一個個猶如“胖企鵝”,我覺得真乖。心想,自己好久能穿一下“大白”服呢?
我穿起“大白”服后,立即感到了“熱情洋溢”,在穿“大白”服之前,我的外套里有羊毛開衫,穿著翻毛大皮鞋,這為我穿“大白”服帶來了麻煩。因為“大白”服的拉鏈在中間,先要穿好腳才能進行其他步驟,而“大白”服的腳套很窄,我的翻毛大皮鞋在套入“大白”服時發(fā)生困難,費了很多干勁,這時,我有毛毛細汗了。把門外乒乓桌中的物品拿到封控樓棟里,有時移動一兩步,有時移動七八步,更多的時候閑來無事。在上崗服務(wù)時,又不能玩手機,站在門口望風景,而風景就是穿著“大白”服,來來回回地運輸物品的志愿者。我注意到,送物品到我們樓棟的兩個志愿者,拉著手推車,一個把控手推車,一個扶著手推車中的大小紙箱。他們高矮差不多,胖瘦也不明顯,這引起了我的興趣?他們是男還是女?或是兩個男子,或是兩個女子?他們來回跑了幾趟,我觀察到,只要手推車到了我們樓棟,扶著手推車物品的“大白”,就抱著小紙箱放在乒乓桌上,大件物品由推車人抱著上臺階。我想,這是男子,前面一個是女子。當另一批物品到來時,我看到,推車人提著一兜水果和一兜蔬菜,而扶著手推車的人則抱著大件物品,他們這一調(diào)換,把我搞糊涂了,我突然冒出奇怪的想法,這是一對情侶?或是一對夫妻?或是新婚不久的新郎新娘?或是臨時搭檔的志愿者?在門外乒乓桌中沒有物品拿進樓棟時,無聊又瞄上了我,在門外有兩個安保人員,離我3米,我們都戴著口罩,第一不熟悉,第二不能說話,這兩個因素就限制我的其他想法。在我的視線范圍中,左側(cè)是一些樹木矮草,沒有花朵也沒有鳥聲。右側(cè)是一堵石墻,上面有紫色大字的3棟2單元,有一條小緩坡。在我的正前方停著幾輛蒙了灰塵的轎車,有一些枯葉葉落在車頂中,沒人清掃。一個人站在樓棟大門,感覺時間過得很慢,這時,麻煩的內(nèi)急找我來了。
我穿“大白”服之前,喝了一杯開水,站了3個小時后,生理的機能提醒我。我知道“大白”服很貴,脫下后就不能再穿了,因為下崗的時間還沒到。由內(nèi)急引發(fā)了我的全身燥熱,仿佛體內(nèi)有烤火爐,我試圖以意志轉(zhuǎn)移目標,就想起了法國作家巴爾扎克說的話:“沒有偉大的意志力,就不可能有雄才大略,堅持意志是偉大事業(yè),需要始終不渝的精神”。但法國作家巴爾扎克說的話不起作用,我又想起了俄羅斯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說的話:“只要有堅強的意志力,就自然而然地產(chǎn)生能耐、機靈和知識!边@些偉大作家的話,對我來說,解決不了當前的急需。正當我急不可耐時,社區(qū)的防疫人員張麗來了,她看不出我臉上冒汗了,向我表示感謝,支持防疫工作。當一輛手推車駛來,上面裝滿了物品,是以前的兩個“大白”,還是一前一后把物品送到了我的面前,我暫時把內(nèi)急放在一邊。當我把物品拿完后,內(nèi)急還沒有解決,我有些憋不住了。張麗看到送來的物品不多,問我上崗好久了?我回答說有3個小時了,她說物品不多,可以堆放在乒乓桌上,然后她拍照片,傳到我們樓棟的微信群,讓業(yè)主來拿,我可以下崗了。她幫我解決了困難,我表示感謝,她不了解我的內(nèi)急之需,以為我客氣,還說紫都城有志愿者的共同努力,一定會戰(zhàn)勝疫情。她說話時,我脫下了防疫“大白”服,她幫我噴灑消毒水,及時出現(xiàn)的她,真的是天意。